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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步滴滴战争里的年轻人:我在前线拼杀 元帅在大营投降
快的最后一次更新是在2015年11月,几乎没有用户,在最近一轮融资后,企业的名字里也拿掉了快的,“滴滴快的”更名为“滴滴出行”。对此,滴滴方同样没有直接回应,只不过把收购声明里的话重读了一遍。“很多问题没有回答,他们是非常忐忑的。”王淑芬说。很难说是出于讽刺还是什么目的,有人问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穿人字拖?”另一人则问起能否携带狗进办公室。Uber有着宽松的办公室文化,制有专门的宠物政策,规定多大范围空间可安置一个宠物,员工提前预约。在如此重大时刻,这当然不是一个成熟、严肃的问题。现场难得出现了笑声。“你不问些切身利益相关的,你问这些有的没的。”王淑芬想。按王淑芬的理解,柳青完全未预料到这种问题出现,“感觉无所适从”。她绕过了这些问题。敌对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滴滴与优步势如水火。两家公司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在气质与外部观感上却有着微妙差别。优步是小团队作战,在编人数800人。滴滴体系庞大,拥有超过6000员工。优步视滴滴为粗鄙的“土狼”——那是创始人程维的外号,而滴滴视优步为来自长城之外的入侵者,因为Kalanick从一开始就提出入股滴滴40%的蛮横要求。优步成都的微信公号推送“情怀九张图”后,后台有人留言说,“希望大家以后共同发展,做得更好——来自滴滴成都的同事”。刺眼的两个字是“同事”。大家被激怒了,“谁要跟你做同事!我们要走的。”他们纷纷说。“我们很大的工作量,都是因为滴滴在。竞争就是这样,对手出一张牌,你就要跟进。”王淑芬说,“几乎所有员工对于滴滴这个品牌都是非常痛恨的,因为你没有痛恨就没有战斗力。”正如荣誉感可以传递,愤怒也可以。《人物》记者采访的4座城市的优步员工,都否认了平时会与滴滴员工见面、聚会。“就像仇人打架一样。”有人说。另一次谈到激动处,一位女性市场经理说:“就他妈想干死滴滴。”在市场营销方面,优步做得有声有色,滴滴有时在创意与文案上出现雷同,优步人会非常怨恨,认为对方抄袭。在针对车主的奖励政策上,优步在各城却均是死死咬住滴滴。“比如全天成单奖,拉够12单给你多奖励50块钱,拉够22单多奖励100块钱。我们会相应的,比他们高一些。”一名北京的优步实习生介绍。优步的战术是后发制人。滴滴如果在半夜12点推出下一阶段的奖励政策,优步就会在1点钟跟进,如果滴滴夜里两三点推出奖励政策,优步就会在早晨发布。这是一场关于侦查与反侦查的战斗。优步每个城市团队都有“竞品追踪”小组——在很长的时间里对外而言这都是一个相当神秘的部门——负责分析滴滴的产品功能、司机与乘客端的奖励政策,尽可能量化对方在特定阶段的投入。“我们只要醒着,手机聊天工具一直在线,会不断地去更新,如果说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去跟进。”前述那名实习生说,她在这个小组里工作了6个月。为防止己方情报被监视,优步很早就弃用微信,改用Telegram为工作联系工具。优步曾公开指责,腾讯作为滴滴的战略投资方,几度封杀优步各城市的微信公号。腾讯则用公众难以理解的技术术语回应,称故障源于“系统抖动”。滴滴华南区与华北区的总经理都是从优步跳槽过去的。共事时,王淑芬与他们每天开视频会议,也见面吃过饭,“是一起战斗过的特别好的同事”。但很快,他们都屏蔽了彼此的微信朋友圈。烧钱这场战争本质在于融资与烧钱,而赢下的关键是如何有效率地烧钱,让对手损耗更大,直至一方资源耗尽或者中途妥协。“我烧10亿,他烧30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体量就是1:3,如果同等运营,只要不断花钱,基本上差不了多少。”王淑芬说。“在这个市场上,如果我四他六,我们认为是一个合理的比例。30%是一个生命线。就是老百姓已经认为你不划算,或者不喜欢你了,可能就直接把你卸掉了。如果你低于30%,你要马上跟总部申请,多烧钱,抓紧烧上去,不然的话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但坐在旧金山的决策者从来不是予取予求,城市总经理要举出实际困难与解决方案,去说服他们。司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会成为这场绞肉机式战争里的小白鼠。泰伦芦(化名)是西南一座城市的运营组Contractor,他参与的一个项目是,从大数据里选出3批近似的司机样本,分为一个控制组和两个实验组,通过微信群联系。实验组采取不同的刺激方式,比如一个返还平台费,另一个达到相关单量有奖品,而控制组没有任何奖励,但是会告诉他们,“要好好跑单”。“我们想通过这批司机来做一个实验,看一下哪一种刺激效果最好,下一个月就用这种方式。”泰伦芦说。每座新开拓的城市有每周500万美元的资金上限。内部竞赛同样残酷,全球城市每周进行各项指标排名,只要进入系统就一目了然。同样的资源赋予,成都表现尤为杰出。至去年年中,成都在Uber全球城市订单量占据第一位。1986年出生、投行出身的成都总经理张严琪因此晋升为全国三位大区主管之一。在Uber全球员工大会上,当张严琪介绍成都团队时,外国员工纷纷起立鼓掌。不需要附加任何意义,仅仅是这段故事就振奋了所有优步人。受到全球表彰时,张严琪未及而立,他毕业于清华大学,英俊、儒雅,有着运动员一般的健美身材,他是优步新崛起的偶像。人人都想成为他。另一方面,价格战以异常激烈的方式进行,盈利成了放置于任务栏里的最后一件事。长沙总经理潘琳玲回忆,当去年10月,滴滴快车将价格从1.5元降到0.99元后,她曾顶住压力,死守对应产品人民优步每公里1.8元的单价半年之久,直至今年3月,滴滴开展起半价优惠,“相当于它每公里就四毛九了,逼迫我必须降价。”春节前,滴滴仅在杭州,一周就要烧掉一个亿。优步人预算不如对方,感到巨大的压力。压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层层传递。长沙市场经理符迪萱回忆,一向温和的总经理潘玲琳有一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断地跑过来对她说:“你看下现在的百分比吧?”这种质问一天内发生了近10次——尽管谁都知道,数据变化不可能短时间内实现。那段时期,符迪萱与负责司机端的运营经理之间关系也有着微妙的紧张感,两人既要配合,也要从总经理处竞争有限的资源。而她最终需要面对的人是自己,唯有更拼命地压迫自己,想出绝佳的营销创意,才能让市场滚动起来。好在到了年后,滴滴资金一度吃紧,优步猛烧一周,市场份额又冲高了。疲惫感是挥之不去的,周末加班是常态。身体的疲惫还在其次,更多是精神上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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