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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阿乙:生命操纵在死神手里,我们要自己夺回来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华军  来源:华军资讯  发布时间:2019-2-16 1:35:12

原标题:《朗读者》阿乙:生命操纵在死神手里,我们要自己夺回来“我认为,生命一开始就是应该属于死神的,它操纵在死神手里,我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从死神那里把它夺回来。我们要实现我们的自主权。所以我很感激生命中有写作这件事,它虽然把我推向疾病的苦海,但它也将我拯救出来,把我拖出苦海。”——阿乙出现在《朗读者》舞台上的阿乙,身型有些微胖,镜片后的双目炯炯有神。他表情严肃,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说出的每个字都自有一种文采在其中,仿佛精雕细琢,一如他笔下的文字。作为70后小说家,从2008年到2018年,阿乙以每年出版一本小说或随笔的频率,创造出了写作的高峰,也捧得了一个又一个荣誉。他被称作“最有影响力的中国中坚派作家”、“近年来最优秀的汉语小说家之一”,作品被翻译成7种语言10个版本、海外译本获得英国文坛笔会奖……在这些光环背后,则是阿乙“圣徒式的写作”。他对写作有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热爱,“以命博文”似乎是他的宿命,也正是这样的执着,让阿乙将生命谱写为一段传奇。他将生命的力量注于指尖,在键盘上的轻盈敲击之下,字字句句皆是对饱含热血与爱意的拳拳之心。2018年,阿乙的长篇小说《早上九点叫醒我》终于出版,也正是因为写这本小说,让阿乙险些送命。2013年3月,一次突然的咳血吓坏了阿乙。在肃穆、洁白、清冷的医院里,阿乙感到恐慌与紧张在周身弥漫。走在医院里,有时候他会突然蹲下,每每这时,便会感到周围人带着惊愕的表情如潮水般退开。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自己孤立无援,唯一能做的是等待死神的降临。渐渐的,阿乙开始给自己打气。在等待确诊的6个月里,他在手心写下这样四个字:是又怎样。6个月后,阿乙被确诊为卡斯尔门氏病。这样一个罕见到发病率仅为几十万分之一的疾病击中了阿乙,他不得不开始住院医治。而那个时候,这部长篇小说的一半还没有写完。自2013年的春天开始,阿乙的身上就多了一个标签:重症病人。现如今虽有所好转,但病痛依然困扰着他。也是这一场大病,让阿乙的容貌、生活方式、性情都发生了很大改变,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文字和写作的热情。生病之前,阿乙曾经一天24个小时都不停写作,甚至在睡梦中都在与小说中的人物对话。抽烟、喝酒、一天只吃两顿饭,阿乙对写作孤注一掷。“我想写一部让人过目难忘的作品”,阿乙坦言自己的焦虑,在写作这件事上,他是极致的完美主义者。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阿乙始终以一种强攻的态度在写作,对于语言的精准,它有一种强烈的要求。他经常对自己的文字推倒重来,在那些被人称之为内敛洗练的文字背后,是阿乙对自己无数次的否定。“写长篇,对于那些过于认真的作者来说就像一个司机,开车卡车,做黑夜里的长途运行。”在写作面前,焦虑与绝望同阿乙如影随形。正是这种无节制的、自我损耗的写作让他患病。出院以后,阿乙也曾尝试“戒掉”写作,但当他再次打开蒙尘的笔记本电脑,触摸到键盘的一瞬间,昔日关于写作的种种又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死不悔改”,阿乙这样形容自己。他的生命,好似冥冥之中就为写作而生。然而命运似不愿轻易放过阿乙,一次次与他开起有关生死的玩笑。2017年,因为疾病和激素治疗,阿乙的肾脏出现了问题,需要进行手术。发高烧、走路喘息不止,即使这样,阿乙仍满心只盛着写作这一件事。他冒着风险,自己从一天3片激素增加到20片,只为多增加一些时间。“只有完美呈现出来这个长篇,才觉得人生了无遗憾。”阿乙“几乎耗尽半条命”完成了他的长篇小说,但这远非结束的序幕。在一次新书签售会上,阿乙曾说:“哪怕给我一个亿,我也不会放弃写作。”他把自己实实在在地交出去,放在祭坛上,交付给写作本身。在文字面前,阿乙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但他却是毫无疑问的苦修者,将生命的全部热忱投入其中,以磨刀般的方式打磨每一个字句。阿乙说:“我想我死的时候,我的桌子上摆满我的作品,这就是我的人生意义。”从一个一眼就能看到一生模样的县城警察,到“最受期待的华文小说家”,阿乙用十几年的时间实现了他自少年起便生发的“远方梦”与“文学梦”。在小说面前,阿乙始终觉得自己是它的仆人。在追逐细腻而灵动的故事的道路上,阿乙无数次告诉自己:我这条命就是为文学准备的。在《阳光猛烈,万物显形》里,阿乙这样写道:每一个选择了孤独的人,都走在少有人的路上。阿乙正是如此,以对待生命同样的忠诚和热情对待小说,忠贞不渝,步履不停。他朗读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以此献给在写作道路上引领支持和帮助我的人。“每一步每一步,其实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是旭日。”文学家左拉曾这样说道:“生活的道路一旦选定,就要勇敢地走到底,决不回头。”阿乙正是这样,在写作的世界里,文字具有跨越生死的力量,将生命的宽度与厚度延展开来。*本文作者曹雪盟,选自公众号“CCTV朗读者”,特此致谢。史铁生《我与地坛》(节选)因为这园子,我常感恩于自己的命运。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现在让我想想,十五年中坚持到这园子来的人都是谁呢?好像只剩了我和一对老人。十五年前,这对老人还只能算是中年夫妇,我则货真价实还是个青年。他们总是在薄暮时分来园中散步,我不大弄得清他们是从哪边的园门进来,一般来说他们是逆时针绕这园子走。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胯以上直至脖颈挺直不动;他的妻子攀了他一条胳膊走,也不能使他的上身稍有松懈。女人个子却矮,也不算漂亮,我无端地相信她必出身于家道中衰的名门富族;她攀在丈夫胳膊上像个娇弱的孩子,她向四周观望似总含着恐惧,她轻声与丈夫谈话,见有人走近就立刻怯怯地收住话头。我有时因为他们而想起冉阿让与柯赛特,但这想法并不巩固,他们一望即知是老夫老妻。两个人的穿着都算得上考究,但由于时代的演进,他们的服饰又可以称为古朴了。他们和我一样,到这园子里来几乎是风雨无阻,不过他们比我守时。我什么时间都可能来,他们则一定是在暮色初临的时候。刮风时他们穿了米色风衣,下雨时他们打了黑色的雨伞,夏天他们的衬衫是白色的裤子是黑色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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