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K88软件开发文章中心编程资讯编程资讯16 → 文章内容

东方艺术·大家|梁克刚对话杨千:卸重前行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华军  来源:华军资讯  发布时间:2019-2-16 1:35:10

记忆梁: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其实您一直主观上有一种愿景,就是说要不断地放弃一些旧的东西,迎接新的东西。杨:经历了苏式社会主义美术,现实主义,伤痕美术和乡土美术……,我不断要想颠覆、甩掉以前的东西,那些像枷锁一样的东西,在美国走一大圈回来,还得不断地扔掉很多东西,扔掉已经是陈词滥调的东西。你可以从过去的东西中吸取一些精华,创造属于你这个时代的新的东西,而且你自己真正喜欢的投入进去,是你感兴趣的一个对象。所以我这么几年一直想拓展绘画的边界,回到绘画回到平面,不是说在倒退,但是我想把平面里融入新媒体的或者融入其他领域里交叉的东西。我们这个脑子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僵化,还不卸重,不卸掉很多老东西这个脑子一直就在过去里面打转转,根本出不来,所以抛弃、卸重其实是一个很难的事。经常有人说,你素描画那么好,油画画那么好,但画那么好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就想画得不好,现在年轻人画得好的多得很。杨千 变形 艺术微喷 150× 100cm 2001梁:在您早期成长过程当中像您的家里人对你影响比较大的是谁?杨:那肯定是我爸,因为我爸在上中学的时候画水彩写生就画得很好,我小时候还临摹过他的画呢。梁:他也是从小喜欢画画?杨:他从小就喜欢画画。我拉小提琴也是他教的,正规的那种练习曲。他应该在我身上的影响最大。梁:您文艺的这种调性被你爸爸定下来了。出国上学包括后来在纽约做职业艺术家,包括回来以后对您影响最大的是谁?杨:学画那段时间应该说何孔德,因为一直崇拜他,当时说谁画得最好?肯定是何孔德,《生命不息冲锋不止》。后来有个偶然的机会,何孔德要去阿坝写生,有一次经过成都住两三天,从成都进阿坝,有一次我们就听到消息,说何孔德来了住在第三军区招待所,离我们那儿也不是太远,我们就想去找他。杨千 素描 想象画的场面练习 27×20cm 1975梁:自己找去了?杨:我和李本立两个人就慕名而去了。我们假设了各种结果,最坏的情况不就是把门一关不见我们呗。梁:偶像来了,追星。杨:我们就到第三军区招待所去问何孔德老师是不是来成都了,是不是住这儿了?前台说是,但现在他不在,出去了。我说我们等一等。他说你们俩是干什么的?我说我们俩是学画画的,中学生特别崇拜他想见他。招待所的人就说那你等吧,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跟他说。一个多小时后走进来一个很高大、很慈祥的人,就是何孔德,他就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跟我们握手,我们的手好小,那时感觉他那双大手好温暖,我感觉是在跟毛主席握手一样。杨千 创作的连环画 20×14cm 1975年 16岁梁:带着画去的?杨:没带画,不敢带画,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想的可能是吃个闭门羹,门一关就被赶走了。当时我们坐下来很激动不知道问什么,好像是问了在我们这个阶段画画应该注意什么,应该怎么样画。他给了建议,说你们可以用想象力想象着画,比如想象一个光源投射过来,一个人物动作后面还有阴影,想象一些场面,或者把一个白描的连环画画成带光影的素描。回去以后我们就画了一些大场面的练习,突出空间感,有光影的素描。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还能记那么多细节,也说明了它是多么重要。何孔德当时在中国是不得了的人物,见了他对我是极大的鼓舞,而且他人这么好,那么慈祥,一点架子都没有。梁:看得出这个事对您影响挺深的。杨:还有一次在美国见到一个人也是个大人物,约翰·凯奇。那时候他是一个老头了,在我一个朋友的一个开幕式上,约翰·凯奇对禅、对中国古代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朋友介绍给我。记得他当时穿了一条牛仔裤。杨千乐园装置鼓风机 、纸屑 , 铁 、布 、玻璃钢及综合材料 直径 650cm 2010梁:很普通?杨:那老头很好,跟我握握手,我说我知道你的《4分33秒》,你这个音乐作品是划时代的。他说你知道这个,我说是是是。后来还聊了几句。当时就给我一个印象,真正牛的人都很平和,不像那些特别装逼的人其实并不牛,印象特别深。梁:这些人可能超脱,反而就不会去在意自己。杨:这道理现在都懂,但是当时印象的确很深。杨千 离婚家庭 活动油画电机 、感应器及综合材料于画布136×216cm2005 第一展杨千 离婚家庭 活动油画电机、感应器及综合材料于画布136×216cm 2005 第二展示梁:您现在跟晓刚也很熟,同时代的艺术家,你们在一起时有对艺术深入的交流过吗?因为大家的方法或者说是个人对艺术的看法其实是不同的,甚至有的差异非常大,这个交流是怎么一个状态?杨:跟晓刚交流应该说还是不少的,有时候人比较少的时候大家就聊聊艺术,也可能聊某一个人的作品,某一个大师的或者某一个现象。虽然他自己说他只是画家,但是他了解的还是蛮多的,包括他自己也说不像他们八十年代那个状态,大家一帮人聊艺术,那个时候聊艺术聊得更多。现在我也明显地感觉到,现在人在一起基本上不谈艺术了。过程·既是终点梁:知识结构对不上的话其实是没法谈的。杨:对。梁:比方说作为您个人来讲你有一个目标吗?有没有一个近期的也好、远期的也好或者终极的目标?杨:其实我最反对有目标,我觉得过程更重要,是怎么样在这个过程中把艺术做得更好。目标可能就是很广义的,做一个好的艺术家。不去投机取巧或者迎合什么。以前更纯粹,以前根本连钱这个字都不能提的,一提到这个就觉得很俗气,真正要赚钱随便做什么生意、开公司开餐馆都可以赚钱。但是我对赚钱没兴趣,因为从小开始对艺术这个东西就很向往,是艺术的铁粉。所以我觉得做艺术的过程重要,结果就只是一个人的结果、人生的结果,就是在生与死之间。杨千 梦露 杂志纸屑于油画布 200x200cm 2009梁:反而看开了一些。杨:对,每生活一天,你离坟墓就近一天,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努力地在做艺术,我几十年养成一个习惯了,不工作一天就不安宁,总是想把工作变成一个生活方式。梁:还有比方说这种年龄的增长,对您的创作有没有压力呢?有没有这种比方说体能也好、精力,包括各方面因为年龄增长带来的压力。杨:当然有压力,现在和十年前或二十年前就不一样了,二十年前随便一天工作十个小时,现在有时候做稍微体力活多的东西自己就不能做了,体力肯定是不如以前。但现在好在我们不是靠这个手上的活做作品而是靠脑子在做作品。杨千 山水与纸屑no11 丙烯与综合材料 直径150cm 2014梁:观念艺术还好一些,可以分解成一些别人能协助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东方艺术·大家|梁克刚对话杨千:卸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