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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艺术·大家|梁克刚对话杨千:卸重前行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华军  来源:华军资讯  发布时间:2019-2-16 1:35:10

是苏式的那一套教育体系。杨:是。记得当时图书馆里有唯一一套日本出版的《世界美术全集》,这本书是开放后日本访问团赠送的,印刷在当时算是很好的,内容也是比较新的。四川美术学院连一套类似的画册都没有。这套画册金贵成什么样子?就是把画册放在图书馆的玻璃柜里,由图书管理员负责每天去翻一页,我们每天去看,有时还在那里临摹一下,这就是当时特别有意思的一件事情。1985年,在美国的第一次个展--佛罗里达州桑 塔菲学院画廊开幕式上与父母合因影梁:我听罗中立先生也说过这个……杨:我们是在那种环境下学习艺术的,那时才对梵高和其他西方艺术家有一定了解,并深受他们的影响。毕业时,我画里都有一些梵高的影子,我特别喜欢他的作品,但是在国内从来没有见过原作,第一次见原作应该是我在美国旧金山的迪-扬美术馆(deYoungMuseum)。我从北京到美国佛罗里达,途经旧金山,在那里呆了几天,听说梵高的原作就在离叔叔家不远的美术馆里,于是便直奔而去。头一天坐飞机,第二天到了美国,感觉这个城市绿化和环境都很好,市中心全是高楼大厦,让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然后又到一个公园里的美术馆,看到梵高的画,所有因素加在一起,让我完全泪奔了。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艺术作品感动到掉眼泪的。听音乐倒是经常感动到掉眼泪。其实,到了美国最大的印象就是落差,让你震惊。杨千美国个展现场 1985年杨千自己制作的美国个展海报梁:那时候差距还比较大……杨:太大了,现在你出国之前已经了解了当代艺术、现代主义,美术馆也都去过,所以出去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落差。那时出国就像穿梭在两个世界。梁:在国内学苏式的美术教育体系,刚到美国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吗?杨:会,在学校的时候,我想尽量先把眼界打开,先学一点在国内学不到的。比如说版画,在川美虽然我是学油画的,但是在学校的教育体制里,不能跨科学习,只能学油画,所以对版画一窍不通。在美国学了版画,后来也选修了雕塑。我用那种废旧的包装材料,做了很多实验性的雕塑。也选一些艺术理论方面的课。杨千 人物与她的折 9联布面油画 53x53cm 1989梁:这相当于您又重新读了一遍国外的美院本科,还是直接读的研究生?杨:直接读的研究生,我硕士是油画专业。我也选了一些选修课,当时我想对纽约整个国际上的当代艺术有所了解,比如说纽约画派到后来的新表现主义,这些课都有上。梁:那这个过程对您原有的知识结构冲击比较大吧?杨:对,绝对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在美国其实是想尽量把以前苏派的东西,条条框框的规则和办法放弃掉,打开自己固有的思维。梁:您出去的时候还是比较年轻,这也是很好的一个优势,重新接触这个全新的体系。杨:是,我在学校学习,毕业以后很快就去了纽约,因为我觉得纽约才是真正的世界中心。你读书在哪里都可以,无所谓,因为主要还是在学校里做各种实验。一会儿行为艺术,一会儿装置艺术,八十年代,国外相对国内已经很超前了。杨千 女人与镜子系列,石版,1986梁:在美国上学期间,您觉得什么事情对您的触动最大?杨:是社会对个体,对个人的尊重。在美国,这种尊重涉及到各个领域,不管是在艺术上,还是在生活里面,都是对你真实的尊重,哪怕是父母对小孩,他们也是很尊重的。有一件事对我触动特别大。那是我刚去美国不久,身上没有钱,经常去转他们的GarageSale(车库变卖),有一次看到一个东西很好就讲价,但她说这是她女儿的,她要去问问她肯不肯卖,结果她女儿说可以,就卖给了我。但在我们这儿,这是不可想象的,父母哪还用征求孩子的想法,这就是对自己女儿的一种尊重。还有比如我在学校里有各种想法和创新,稀奇古怪的,老师不会说你这些想法行不通,他们首先会从一个尊重的角度,然后启发你,他不是直接告诉你怎样做,更多的是一种启发。当时学校有很好的座谈会,研究生都坐在一起座谈,大家来说今天有什么构思,有什么方案,大家一起讨论,教授最后来总结。我觉得这在当时的80年代,反差还是很大的。特别是谈到创作上的一些东西,从方法论从观念层面,到制作等各方面的启发,他们给的是整个过程的熏陶和启发。有时候很多东西也是从同学或者各方面的资料启发来的。我受到了很多这方面建设性的熏陶,我觉得很好。2002年回来的时候,我觉得国内美术教育跟我走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哪个工作室出来的人都跟他老师差不多。可能现在美院的教育系统有所改变了吧。它可能让你可以搞点抽象的、表现主义的,行为艺术,或者新媒体,但实际上教育模式还是有问题。所以在我回国期间,就听到陈丹青要辞职的消息。我知道他是一位具有批判精神的人,在国内的这个教育体制里绝对是待不下去的。杨千 模型人 166x173cm 1992梁:从佛罗里达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去纽约,进入一种职业艺术家状态了吗?杨:对,还是有一两个契机,我上学时每个暑假都去纽约,第一学期去纽约是学校组织的,第二学期去纽约是自发的,我带了一批速写本的小画,在Moma旁边摆摊。当时速写本里的小画卖了两百美元。不去打工的时候,就拿着自己的幻灯片去找画廊,介绍自己的画,投简历,做成一套一套的个人资料送到画廊。一个画廊看中了我的画,觉得还不错,然后就说拿作品来先参加一个群展,群展参加了,作品卖了,然后就办个展,办个展的时候我还在佛罗里达大学没毕业,那应该是1986或1987年的时候,当时好多人都来了,他们都觉得我运气比较好。然后有一个藏家可能是佛罗里达的,他就去跟佛罗里达的一家画廊说,那个艺术家画得不错,能不能到佛罗里达也做个展览,后来那家画廊就打电话到佛罗里达大学的招生处,找到我,就问我能不能在他们那里做一个展览。所以我还没毕业就在佛罗里达做了个展,画也卖得很好,这下就有了第一桶金,还是比较顺。毕业以后我就去纽约,但同时还和那个画廊合作,一直是一个职业艺术家的模式。杨千在纽约皇后区家中练琴 1990 年杨千与友人在长岛家中 1995 年梁:您还是比较顺畅地就直接过渡到职业艺术家状态了。杨:对。我这一生实际上也就是在四川美院教过两年书,其它时候全是自由状态,一直是职业艺术家。梁:那后来是什么原因让您想回到国内的?杨:我1988年到了纽约,2002年回来,大概十四年。这十四年来开始都很好,后来慢慢开始不顺了。九十年代初,纽约经济不是特别好,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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