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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微信专稿|《家肴》让我从“文艺”进入“日常”(唐颖)
原标题:《收获》微信专稿|《家肴》让我从“文艺”进入“日常”(唐颖)作家唐颖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外滩唐颖长篇《家肴》刊载于《家肴》(唐颖):上海的一个普通家族,偶尔在红白喜事时聚一下,既有亲情也有疙里疙瘩的隔膜。从女孩容美眼里看去,彼此的关系真是纠结。大舅元鸿刑满释放回上海,无法与曾是小老婆的宝珠共同生活,一个人搬出去住,巧遇因他入狱离开的外室阿馨,两人再次往来,却给家族带来波澜。隐瞒让家庭充满秘密,也因此成了他们人生中的隐患。容美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一直在各种纠结中,倪家的人为什么要隐瞒亲人去世的消息?元鸿为什么会坐牢十五年?表哥知成为何突然改姓并与家里断绝关系,姐姐容智为什么远走他乡不和家里人联系?其中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父母都更加关爱容智。在时代风云的变幻中,书中的“上海一家门”,如一叶小舟在激流中飘摇;历史留下的伤痛在后代身上蔓延,看似无解,但亲情力量仍无处不在,就像一道道家肴,虽然普通,总是入味。从《家肴》中走出的“上海一家门”,是两代普通的上海人。充满日常生活气息,十足接了地气。沿着小说的情节线索,作者在这部新长篇里,写出了她拿手的上海情调,更写出上海的岁月沧桑;既写出“上海人”的命运,却又超越了地域和时代。作者刻画的老一代上海人,其中几位可说是离经叛道!是文学纪录中的崭新形象。与唐颖以往的小说不同,从“文艺”进入“日常”。小说走的是结实朴素的路子,用接近白描的手法,直抵生活的里子,却让“絮语家常”具有书写的张力,在小说这个体裁里的“日常”具有了独特的美学价值。写了一个与以往风格迥异的故事――关于《家肴》想说几句by 唐颖《家肴》让我从“文艺”进入“日常”。写家庭故事最大的挑战是,你正面对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想起在新加坡电视台工作时,剧本是开会讨论出来的,对剧本的要求是每十五分钟有个小高潮。因此,设置每段情节,监制在问编剧也在自问,观众会觉得有趣吗?纯文学写作对于作者是解放,是自由,你没有娱乐读者的义务!然而纯文学里有更高级的技艺,如何让结构产生和内容呼应的美学意义,是我在写作中自始至终的追求。在娱乐至死的今天,人们还有被感动的需求吗?我对人性中的基本需求仍然抱有信念,我必须努力的仍然是“摆脱庸常和老套”。在这部小说中,我刻画的老一代上海人,其中几位可说是离经叛道!很久以来,我一直记挂着写写他们,却又拖延着,我的疑惑是,今天的读者是否有兴趣?终究我还是在顾忌读者的感受。然而,另一种声音一直在敦促我,那算不算作家的良心呢?仿佛不去写他们,有点对不起自己的作家生涯。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海主妇排队购买盆菜小说里的食谱,是多年前凭票证购买食物年代的食谱,便有了历史气息。这些食谱来自不同的家庭成员,携带了叙述人的情绪和当年的场景,是非常个人化的食谱。从小说结构来说,章节前的食谱成就了小说的形式感,最初构思时的就有这样的安排。社会规则跟着政治运动不断变化,民间生活却有自己的延续性。食谱帮助我阐述了小说隐而未述的主题,或者说是母题滋生的子题。在一切都被剥夺后,“吃”被放大了,放大到有了抽象的意义。在物质匮乏、政治运动频仍、灾难无常的现实中,仍然拥有日常生活的乐趣是大城小民的抗压本能。人是容易苟安的,渐渐的习惯了高压社会,勉力把他们当下生活过出滋味来。精心烹煮食物,美味的感受还保留,这便是人性顽强的一面。唐颖,上海出生,1982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6年发表第一篇小说《来去何匆匆》,出版中篇小说集子《丽人公寓》、《无性伴侣》,《多情一代男》,《纯色的沙拉》。《瞬间之旅――我的东南亚》,《红颜――我的上海》,长篇单行本《美国来的妻子》,《无爱的上海》,《阿飞街女生》,《初夜》,《如花美眷》,非虚构长篇《加油小子――美国高中陪读笔记》,小说《红颜》曾被改编为电影《做头》,由关锦鹏监制,关之琳、霍建华主演。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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