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州枪击案｜枪手竟穿纳粹标志风衣上学，校方警告教师小心他

嫌犯帕古尔特兹斯。在死伤惨重的美国得克萨斯州校园枪击案后，又一名青少年枪手的履历被曝光。17岁嫌犯帕古尔特兹斯（Dimitrios Pagourtzis）身上展现出了与此前类似案件嫌犯的共性，这也许能给美国频频发生的校园枪击案提供一些解答。当地时间5月18日，帕古尔特兹斯带着父亲合法持有的猎枪和左轮手枪，在得克萨斯州圣达菲高中开火，致10人死亡、30余人受伤。此外，警方还在校园及附近地区发现了自制爆炸物。帕古尔特兹斯在现场被逮捕，另有一人被拘留。得克萨斯州州长阿伯特（Greg Abbott）表示，帕古尔特兹斯曾在日记中写下了袭击并自杀的计划，但他是“不敢”对自己扣动扳机，最终向警方投降。生在拥枪家庭的纳粹崇拜者帕古尔特兹斯出生在得州的阿尔文市，邻居们并未在他身上看出多少异样。一名邻居华莱士（Richard Wallace）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帕古尔特兹斯家的孩子每年万圣节都会来要糖吃，他从没看出“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另一位邻居欧文（Bobbie Owen）则说，帕古尔特兹斯和他的妹妹去年还帮她一起把圣诞节的包裹搬进家中。但他出生在一个喜爱枪支的家庭。美国新闻网站Heavy.com报道称，帕古尔特兹斯的父亲在社交媒体“脸书”上为美国全国步枪协会的发言人卢埃什（Dana Loesch）点了赞。卢埃什是一名保守派政治活动家，在今年2月佛罗里达州校园枪击案后，卢埃什曾公开为全国步枪协会辩护。而帕古尔特兹斯在枪击案中使用的枪支就是他父亲合法持有的。帕古尔特兹斯的社交媒体记录则展现出了更令人担忧的一面。4月30日，他在脸书上发了一件T恤衫的照片，全黑的底色上竟写着“生为杀戮”的字眼。有目击者称，枪击案时，他就穿了一件这样的T恤衫。另一张照片则展示了一件带有纳粹标志的风衣。一名17岁的同学告诉当地媒体KPRC称，帕古尔特兹斯每天都穿风衣上学，哪怕气温达到32摄氏度。而在枪击案时，他也穿了这样一件风衣。《纽约时报》报道称，除了这些图片外，帕古尔特兹斯也发布了可能受电音艺术家詹姆斯·肯特（James Kent）启发的画作，肯特的音乐通常被新纳粹与极右翼组织采用。而据Heavy.com报道，一个可能是帕古尔特兹斯拥有、如今已被删除的“照片墙”（Instagram）账号上，有一张手枪和刀的照片，还有一张电脑射击游戏的照片。这个账号只关注了很少几个页面，都与手枪及美国总统特朗普有关。曾被评为优秀学生的橄榄球队员除了社交媒体上的表现外，帕古尔特兹斯似乎只是个稍有些内向的普通高中生。2013年，他被《加尔维斯顿县日报》列为圣达菲初中优秀学生。曾在初中教过他的教师马丁（Valerie Martin）则说，帕古尔特兹斯是个聪明的学生，还参加过学校的国家历史竞赛，沉默寡言，但看上去并没什么奇怪，也没有犯罪倾向的迹象。他在高中参加了校橄榄球队。2016年，他为圣达菲高中的“JV印第安人”橄榄球队的一场14比0大胜立下了“大功”。他的一名队友塞弗林（Dustin Severin）告诉当地媒体KPRC说，帕古尔特兹斯曾因身上有臭味之类的事情被教练挑刺，不太和其他人说话，通常独来独往。另一名队友蒙特梅耶（Rey Montemayor III）则说，自己和帕古尔特兹斯一起打了3年球，从未见过他被人欺负，尽管他确实比较安静，但他在更衣室或球场上和蒙特梅耶交谈时，并没有给人不好的印象。还有一名队友雷（Tyler Ray）告诉《纽约时报》，帕古尔特兹斯在暑假也会来参加训练，虽然不太健壮，但总是很努力，他的家人也会来看比赛为他加油。有希腊血统的帕古尔特兹斯也参与了当地希腊社区的活动。2014年，他曾在加尔维斯顿希腊文化节上和家人一起跳舞。与佛州校园枪击案嫌犯有点类似得州校园枪击案的严重性以及帕古尔特兹斯的经历，与今年2月14日震动美国的佛罗里达州道格拉斯中学枪击案有一些共同点。2月14日，19岁的尼古拉斯·克鲁兹在自己曾经的学校道格拉斯中学开枪，致17人死亡、14人受伤。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此前报道，克鲁兹曾在社交网站“照片墙”上刊发了多张展现刀枪的照片，着重表现了他对武器的痴迷。社交媒体照片中甚至还出现了一些极端恐怖分子的记号。他被同学称为“独行侠”，鲜有朋友。有同学称，他“沉迷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用气枪射击老鼠。不过和帕古尔特兹斯相比，克鲁兹更符合“问题少年”的属性。此前，学校管理机构曾向全校老师散发过一份邮件，警告大家小心他，甚至不允许他在校园背包。一年前他曾威胁过学生，可能就是因此被要求离开学校。也有同学说，他被学校开除是因为打架，还被发现在书包里装着子弹。中学时，克鲁兹还曾打碎过一块玻璃窗，并企图逃走，后被抓住。而帕古尔特兹斯此前并没有这样的斑斑劣迹。就在枪击案发生的前一天，帕古尔特兹斯还和队友雷一起参加班级的集体出游，去加尔维斯顿的水上乐园游玩。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他会带着两把枪冲进教室。